
朱元璋坐稳了江山,发现当皇帝比打天下难多了,朝堂上老兄弟们拿着丹书铁券耀武扬威,街巷里百姓嘀咕着新官老爷的那些事,他揉着酸痛的后颈,总觉得背后有刀,看不见,但一直都在。
那天他随口问了宋濂家宴都做啥菜,老人哆哆嗦嗦报出十几道,偏偏漏了盘烧雏鸡,朱元璋只说算了,第二天宋府就派人送了十斤鸡,他盯着盘里冒油的鸡块,想起前日锦衣卫递来的密报,宋家厨房少了个帮工。
这种巧合天天都有,叶国珍请歌姬喝酒,有人记下她们耳坠穗子的颜色,李善长的马夫咳了一声,三天后马鞍就换了,街角卖炊饼的老汉说,现在连老鼠打洞都得报备,没人敢笑他,因为暗地里真有人记着每一声老鼠叫在哪儿。
展开剩余59%胡惟庸就是在这种环境里冒出来的,安徽定远人,早年给朱元璋送过军粮,后来不知往李善长府上送了多少银子,竟混进中书省当了个小官,白天在衙门抄公文,夜里揣着钱到处走门路,直到杨宪那封弹劾信送到朱元璋案头。
李善长没本事,朱元璋拿朱笔在奏章上画了个圈,笔尖戳破了“不堪为相”那几个字,他抬头看殿外的梧桐树,树影晃着,晃出李善长的影子,当年在凤阳街头替他挑水的那个穷小子,如今站成了一堵墙,挡在他跟前。
转年开春,胡惟庸升了参政,李善长摸着那条玉带,酒杯在手里转了三圈,贤弟你得留神,话没说完,朱元璋的诏书就到了,杨宪调进中书省,暗地里的事开始动了,胡惟庸的账本上多出一行,锦衣卫统领毛骧,得准备五百两黄金。
洪武十五年秋天,朱元璋上朝时咳了一声,群臣都不敢出气,他慢慢举起手里的铁券,说有功的人就该一直享福,阳光从窗格里照进来,落在李善长胸前的翡翠朝珠上,没人瞧见角落里的胡惟庸,把袖子里的密信悄悄塞进香炉里,那上面记着七位阁老昨夜说的悄悄话。
十年后,刀光一亮,李善长还念着,我送走的最后一个密探,血溅在丹书铁券上,那四个字,免死三次,像朱元璋的江山多了一道红印,史书只写,胡惟庸通敌,牵连几万人,没人敢说那夜朱元璋一个人坐在龙椅上,对着胡惟庸的尸首说,你这狗东西,比活的胡惟庸还忠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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